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天大的灾祸往沈逾卿头上一砸,少年的脑袋中懵然一片:“……然,然后?”
飞卒怔愣片刻,大声重复一遍:
“洪峰正朝梧州城日夜奔袭而来!右丞大人,乌苏湾已如累卵,危在旦夕啊——!!!”
这股毁天灭地的洪流,绕过了上游大坝,直奔这梧州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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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步练师抬起手来,扇了沈逾卿一耳光: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这般慌张模样,真是丢尽了相国的脸!”
这记耳光又急又狠,沈逾卿嘴角当即见了血!
幼娘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小姐,右丞大人伤势……”
步练师面若冰霜,幼娘不敢讲下去,只能跪伏在地。步练师没管幼娘,冷冷地觑着沈逾卿:
“你可冷静了?”
沈逾卿无声点头。
“那就挺直胸膛,像个男人!”步练师厉声喝斥,又向门外喊道,“陈太守人呢?这会儿功夫,他爬也得爬过来了!”
亲兵回到:“太守……太守人并不在梧州……”
步练师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陈煜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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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步练师耳中嗡嗡作响,一颗心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