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眉心里麻木,索性不挣扎了,放任他亲昵纠缠。
“……盈盈,”周望埋进她的颈窝,“你怎地不开心?”
言眉双眼望向房梁,干瘪地回答道:“开心。盈盈能回京为官,都亏了太子殿下照拂。”
……是她矫情,是她下/贱,是她活该!
言眉没有告诉步练师的是,今日太子妃所作所为,不过被她言眉逼急了而已。
——是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自轻自贱,去做那狐媚勾当!
言眉凄凉一笑:
这太子妃焉能不气?
“薇容与我说的,”言眉从袖里摸出一卷纸张,“全写在上面了。”
周望低头翻了翻,不阴不阳地笑了声:“步练师怀了薄将山的孩子?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这事儿都肯告诉你。”
言眉浑身一颤,心中大痛,山呼海啸的愧疚和后悔,快把这个原本秉性清高的女人压没了。
她手指都在发抖,半天才出声道:
“……太子殿下。我答应你的,是报告薇容行踪,但我绝不会答应,去戕害薇容……”
周望突然出手,攥着言眉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盈盈,承认自己是个坏女人很难?你就是出卖了她,为·了·自·己·的·前·程,出卖了待你甚好的步练师——她还傻乎乎地,在街上为你出头,为你得罪了太子妃,是与不是?”
言眉双目含泪,凄然闭眼。
“盈盈,你就是下/贱啊。”周望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至极,句句如刀、字字诛心,“堂堂言家女儿,居然为了荣华富贵,去做那外室妇……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
言眉浑身一颤,拼命摇头:“太子殿下,你答应过我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