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卿一咬舌头,眼睛一转,改变了主意:
“不,我先差人送你去步府,你求步练师给你做主,把你的贱/籍给削了,最好重新修改一下出身……今后你在沈府的日子,会好过得多;就算我有事不在府里,也没人敢拿你如何。”
幼娘怔愣地看着他,一颗惶恐的心渐次回温,涌到喉口的,都是愧疚和欢欣。
“相国人不坏,你别恨他,他是知道我可以托付,才会使唤你做这种事情的。”
当然多半是看在步练师的面子上。
这句话沈逾卿没说,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幼娘的耳垂。幼娘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凑上来,两人交换了一个铁锈味的吻。
这妮子真傻,说什么都信……沈逾卿心中叹道,也好,老婆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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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明玉巷,步府正堂。
啪!
步练师一拍桌案,厉声呵斥:“跪下!”
这天寒地冻的,意鹊默默递来一个蒲团,示意幼娘跪在这上面。
幼娘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步练师气得不行,胸口剧烈起伏,“你做出这般寡廉鲜耻的事情,你叫沈家人怎么瞧得上你?!——还好沈逾卿是个有良心的,知道送你来找我;不然你在沈府,一辈子都是个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