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看了看步练师, 再看了看薄将山,这小鬼倒是颇会看气氛, 不嘿嘿嘿了,只是屏声息气地继续流口水。
步练师麻了:“……”
步练师放弃了。她本来觉得, 父亲七窍玲珑, 母亲足智多谋,她女儿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算了,步练师忧郁地抱着女儿蹭蹭,这毕竟是她的心肝宝贝肉——只是长得丑, 又比较蠢而已。
薄将山倒是很满意这个女儿。相国大人双标得很,找老婆喜欢聪明绝顶的,对女儿却无所谓得很:“正所谓,负负得正……”
步练师唰地一下抽出永安八年造来,大有让女儿原地痛失亲爹的意思:
——傻×男人,你再哔哔一句?
薄将山摆手:“……”
不说了不说了,你最大你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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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受了好大一回罪,坐月子又憋得厉害,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每次见着薄将山都要发作一回。
薄将山非常愉悦,亲亲女儿:
——你娘当年连正眼都不肯看我,现在终于知道指着我鼻子骂了!
这是进步!
或许是因为太变/态了,或许是因为薄将山的胡茬扎人,女婴不满地蹬腿直闹,嫌弃地避过脸去。
步练师撑着脸颊,端详了他们半晌,突然道:
“薄止,你起名字吧。”
薄将山得令。
于是薄将山开始了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起名活动,整个薄家疯人院的精神病们,都因为薄家千金的名字难得正常了一回:
沈逾卿建议道:“云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