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吗?我没有啊,齐安安正想解释一句,就觉得江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说:“你别生气,我……我……可以回去吗?”
他声音很哑,带着几不可查的颤音,仿佛今夜他如果留在这小屋里的话,就好像能发生什么可怕到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样。
齐安安没想到把江陆吓成这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覆江陆紧紧圈着自己的手背上:“回来啊,本来就不是我赶你走的。”
江陆跟着齐安安进屋,也许是夜晚寂静,感官格外清晰的缘故,这间屋子里挥之不去她身上清雅的馨香。
江陆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沉默看着齐安安爬上床,脸上的表情和她衣服上的兔子一样乖巧。
刚才惊惧之下,他无暇细想,等站在这个屋子中央,才觉得没有退路。他明白安安对他的心意,可他仍然觉得有些难受。
名声,这也许是绝大多数年轻人不会大惊小怪的事情,可他放不下这道枷锁。
即便现在已经没有人再会在他耳边提起什么,可他身上的污点已经侵入骨髓,不用别人来提醒,他自己心里就有数。
可是比起这些,他更不想让他的小姑娘流泪。
江陆心想,算了,他规矩些,不要唐突冒犯到她,应该……就可以的。
他走过去,床垫无声的塌陷一块,他离这清甜香气的源头更近了。
江陆低声说:“安安,那我关灯了。”
齐安安小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望着江陆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