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赫然间,世子爷视线忽至,茂华赶紧垂下眼,可不敢多看。
这头临月伴着婉婉回濯缨馆。
路上临月也看得见婉婉两只耳朵上的红痕,她皮肤嫩,禁不得几回蹂,躏就要留下印儿,临月瞧着就有点心疼。
伸手碰了下婉婉的耳朵,婉婉一缩脖子,侧目听她问:“姑娘,痛吗?”
婉婉长睫眨了眨,疑惑摇头,“不痛啊。”
她不好意思跟临月提屋里那遭,耳朵是有点麻麻的,但表哥并没用劲儿,为什么会痛?
临月还觉着她不知事,怕是那样的痛楚难以启齿,遂一时闷住了话头,等回到濯缨馆,悄悄同云茵知会了声。
云茵前年已经嫁人了,男女这方面比临月懂,一听就笑她:“这教情致,你当然不懂了!”
临月教她给噎了一嘴,闷气不作声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眼下已近四月梢头,有些东西也该给姑娘备上了。
云茵说着便又打发临月往府里药斋去了一趟。
这晚上洗漱沐浴,婉婉平时泡的香汤被云茵换成了一种浅褐色的药汤,装了大半浴桶,教整个浴间闻上去都不怎么令人舒心。
“姐姐,这是什么呀?”
婉婉站在浴桶边磨蹭着,很有些不愿意进去。
云茵来拉她,“为你好的,这是我今日特地去韩医师那儿讨的方子,打从今儿起你每天晚上都要泡,等大婚那天,你就知道这方子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