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缘由,自然只有被罚去跪祠堂的陆淇才心知肚明。
这边嬷嬷背着陆淇回到碧桐馆,赵姨娘已枯坐等了一夜,脸色比跪祠堂的陆淇也好不到哪儿去。
屋里没烧炭盆,气温极低,底下人干活,也大气儿都不敢出。
一直给陆淇上完药,伺候着她安生靠在床头歇气了,赵姨娘才从软榻上起身,挥手教屋里的下人全都出了屋。
“说说吧,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
赵姨娘冷眉看陆淇,“一个靖安侯府的小姐,平白去搭理许承安这么个无权无势的白身,你图什么呢?”
她平日待陆淇,那是捧在手心里当仙女似得养这么大,从小就没说过一句重话,如此严厉的模样,还是头一回。
陆淇倒不犯怵,才刚受过罚,膝盖疼得连两腿都像是要断了,站都站不起来,她听见许承安的名字只觉无比厌烦。
“谁图他了,他有什么可图的,我与二哥不过见他是祖母的客人才以礼相待几分罢了……”
“你再狡辩!?”赵姨娘猛一口截断了她的话,“你要是没存别的心思,你给他说钟意婉那些事做什么?”
陆淇当即语滞。
原是许老夫人先头给老夫人来信,信中委婉地借关心的口吻,问及了婉婉的情形包括但不限于婉婉的过去、万寿节之事,还有她莫须有的“癔症”。
信的最后还称许承安如今功业未定,科考在即,不能过多分心出府,等于婉拒了老夫人试图结亲的意愿。
但因那封信的内容涉及的都是侯府里已经明令封口的消息,是以老夫人并没有教任何人知道就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