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她如此努力,孟星飏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比傅挽挽差的,不就是美貌吗?
傅挽挽本来想让车夫给她喊轿子,可见她哭成这样,一时有些不忍,便对车夫道:“回侯府。”
马车一直停在这里,万一孟星飏回来了,又会纠缠不休,还是早些离开。
崔雅宁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显然,她现在只顾着伤心,去哪儿都不在乎。
傅挽挽见他这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如此痴迷于孟星飏。”
崔雅宁冷笑。
傅挽挽是被迫冲喜的,在她眼里,孟星飏只是一个毁容的将死之人,即使现在解了毒,也不过是一个废人。
似她这般娇小姐,如何能欣赏孟星飏的功绩和荣光?
偏偏是这样一个无知的傅挽挽,居然一直站在孟星飏的身边,被他独宠。
崔雅宁记得前世的时候,乐坊有个歌姬在宴席上意图勾引孟星飏,孟星飏不仅立即将她撵出皇宫,还裁撤了整个梨园。
现在,她只是说想在孟星飏身边做一个婢女,他照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撵出了公府。
“难道你不喜欢他?”崔雅宁道。
傅挽挽闻言,认真想了想:“比起喜欢他,我可能……更喜欢自己吧。”
“你……你怎么如此凉薄?”崔雅宁失声道。
傅挽挽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令她如此激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崔雅宁越想越急,越想越气。
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傅挽挽这样空有一副样貌的绣花枕头,能得到孟星飏的真心对待已经很不可思议,她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凉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