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记得沈苏御跟她说过,欧洲巡演得二月底才能结束!
沈苏御抿着嘴,双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有些凶。温浅发烧发的,觉得这样的沈苏御好可怕呀,但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过了好半天,沈教授手指一叩方向盘,
淡淡地道,
“巡演提前结束。”
后半程去医院的路,他没再说一句话。
车上的暖气开的很足,温浅头晕,倒在副驾驶里又睡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中,盖着白色的厚厚被子,消毒水味道在弥漫,头顶是塑料的吊瓶。
温浅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沈教授。
宁静的午后,这间病房应该是只有电视里才会看到的很贵的那种单人间,所以没有任何的吵闹声。温浅悄悄地翻了个身,只见冬日里白茫茫的阳光照射在沈苏御的侧脸上,将男人眼底下印着的青色以及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很清晰地展现在了温浅的视线中。
肉眼可见的疲惫。
温浅坐过去欧洲的飞机,虽然不用像去美国那样倒时差,但来来回回的转机,一趟下来基本上啥都不想干了,回去倒头就睡。沈苏御那么注重仪表的一个人,胡子都没刮,能够想象得到他回来的有多么匆忙。
有什么东西像是突然在那一瞬间,悄悄炸开了花。
沈苏御没睡多久,很快便醒了,他先是闭着的眼睛紧紧皱起,温浅一愣,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头蒙在被褥中,装睡装睡……
没过一分钟,耳边就听见了衣服摩擦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的声音,下一刻,蒙住脸的被子,一下子就被拉开。
温浅:“oOA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