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教授就换了车垫子。
沈苏御把腿放好,拐杖也给放到后面的座位中,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温浅伸着两条包裹严严实实的腿,坐姿没了过去那么不拘束。
“你想跟我谈什么?”温浅开口道。
沈苏御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只能说心里苦涩在漫延,沈老板扶着方向盘,车窗外,司机正被那展翅大鹅嘎嘎嘎用嘴巴拧地上蹿下跳。
“我……”
“……”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孩?”
“……”
温浅看到他指着王伯伯的家,肯定就是小王了。以前沈苏御从来不会过问其他人追温浅,顶多当年许子涵跟她走得近,
然后他一生气,就把她给睡了。
温浅抬起头来,警惕地要拉车门,
“你还想在这儿把我给办了?!”
“……”
沈苏御哂笑,疼痛的记忆砰砰砰敲着心脏。是啊,这事儿他也没忘,他就是个混蛋,混蛋怎么还能有资格去问被他伤害过的人,那些伤害了她的问题?
“你当年,”
沈教授靠着车座,手指一下一下敲方向盘,
“每天都爬我床。”
“我没有不喜欢你,但当时就觉得,你太小了。”
“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还非得往我身上爬,爬完了哄睡着了,又不愿意负责。”
“我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都被你撩到得去书房冷静半天。”
“……”
温浅听了半天,都是沈苏御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但她却一点儿都不想听,过去的事情的确挺甜的,可她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沈苏御说了一会儿,就不再开口,两个人相处在着逼仄的空间内,空气都是灼热的。沈教授低了低头,把人拐上来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