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其道行之，也未尝不可。”

林赛赛听她说半天也没得到哪里不一定的答案，索性不问了，盯着电梯数字发呆。不多久，电梯下来，两人进去，张慕挺愿意聊陈泊延的，“赛赛啊，陈泊延接这个本子还有种原因，就是他喜欢你——”

“？？”

林赛赛吓得肩膀一抬。

张慕咳嗽声，接着说：“的小说。”

“……”这大喘气的话真的让她如坐针毡，林赛赛心回到原处，尬笑。

刚出电梯，林赛赛接到郑筱冰的电话，她和张慕说了声，站到窗前接通。

“二赛你见到陈泊延了吗？”郑筱冰知道她今晚的饭局，忙致电打听。

“没，我还没进去。”林赛赛看了眼张慕消失的方向，指尖在窗台上左敲右敲，就着话题继续往下说，“我跟你说，我刚在大厅看到个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眼睛挺像他，不过我没仔细看，不太确定。”

“戴着口罩确实不太好看，他附近有没有助理什么的？”郑筱冰问道。

林赛赛想起不久前挡在他们中间的微胖男人，也戴着口罩，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她摇了摇头，摇完意识到郑筱冰看不见，说：“没注意。”

“二赛你绝了！”郑筱冰佩服这个女人，真就对周边一切都不关注，每天脑子里就是她家儿子女儿的甜甜恋爱，能自己磕昏过去。

林赛赛也不想啊，要是张慕没来，她一定能看清对面是谁，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正要和郑筱冰结束对话，那头突然问：“要是陈泊延真去了，他会不会认出你？虽然不熟，但好歹是同班三年的同学。”

林赛赛：“……”

该说不说，问题就在这啊。

她其实挺害怕碰到陈泊延，除了不熟外，就还挺尴尬。林赛赛遥看窗外的夜色，霓虹灯下万物都蒙了层纱，高楼幢幢，风声过处树影叠叠，她反驳道，“不可能。陈泊延是谁啊，南城一中出了名的不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