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辰也知道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很是大逆不道，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问，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出来？

“白陵！”

仙帝看向谢白辰的眼神，愈发凌厉。沉默片刻后他才继续开口道：“你问出这样的话，是在怀疑朕？”

“白陵无此意……”

“无此意……也罢，朕便实话同你说了，天界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痕，这段时间是朕拼命维系，才让结界勉强维持了稳定。”

仙帝说这话时看向谢白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看着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听到这话后，谢白辰几乎没有犹豫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所以维护天界也不是非要云卿的血不可，帝君的血也可以。帝君又为何要把这样的重担压在云卿身上？”

“白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说本来就是神血稳固结界效果最好，这本就是神族的宿命，单就是朕……朕作为仙界之主，怎可月月放血？白陵你在想什么？”

谢白辰觉得有些疲惫，小徒弟说得是真的，这天界结界真不是非他不可，而是仙帝强加在小徒弟身上的使命。而他……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仙帝的帮凶。

仙帝还在说什么，谢白辰已经听不太清了，愧疚占据了他的脑海，想想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做师傅的，又为徒弟做过什么事呢？

若维护天界的血不是非小徒弟不可，那换谁都一样吧？

也罢，就当是他这个做师傅的欠他的，现在还他吧。

“帝君，白陵愿替代莫云卿。”

仙帝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自以为够了解谢白辰了，所以他在不断给谢白辰施压，是想让他亲自去捉拿莫炎凉，却没想到，谢白辰竟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