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迷于我自己毫无技巧的生涩演技。”裴解颐下意识举高啤酒罐,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的这听啤酒原来早就被她喝光。
裴解颐伸手要再拿一听,却遭到路随的阻止:“我只说让你喝一点。”
“你很扫兴。”裴解颐轻揉额角。
路随换了酸奶给她,嘁声:“现在不扫你的兴,明天我又该讨你的嫌。”
啜着酸奶,裴解颐的酒瘾倒暂时压下了。
因为两人都没想继续观看现在正在播放的电影,路随关掉了调频,屏蔽了电影的声音,自行选了几首轻音乐调节车内的氛围。
轻快又舒缓。
路随的指节不自觉屈起,轻轻在方向盘上敲击节拍。
他的手指虽然很长,但他每根手指的中间关节都偏粗,短短的指甲恰好盖住甲床,茧子遍布手掌,是他常年紧握球杆的证明。
察觉她的目光,路随将手凑近到裴解颐面前:“喜欢看?大方点。”
裴解颐拍落他的手:“你甘心吗?”
“什么甘心不甘心?”
“被迫退役。”那天和江哥的交谈过后,裴解颐就想问他,可她后来情绪不佳,不想理会他,到今晚,才重新找到机会。
路随嘴角的弧度隐没两分,眼帘开合间,散漫牵动唇线:“不甘心能怎样?我的人生又不是只能打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