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 路随的眉眼间仍旧带着浓厚的少年气,高大劲朗的好皮囊则直白地释放属于成年男人的荷尔蒙, 不吝啬地供她欣赏。
帐篷里的灯光似也热辣起来,洒落他身上,与蒸腾的汗一起将他一溜儿尽拢进波光中。
空气浮沉而寂静,他专注看着她,深情的桃花眼里流动夏日的光,坦荡肆意,炙烈清透。
卷动浓稠的情=动。
裴解颐的脑海倏忽闪现一句不知曾经哪儿见过的话:
【然而小狗根本不在意舔狗之类的词汇, 小狗一直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爱人】
她抬起一只脚,趾头伸到他的胸口, 慢慢地, 往下滑到他的人鱼线:“就这?”
她用的是他的语气, 说他对她说过的话。
这是她的欲=望向他敞开了,即便只有一点,也是路随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的。以往与她亲吻得再激烈,她顶多算热情。
滚了滚喉结,路随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姐姐, 等下尽情叫,除了我,没其他人会听见。”
“……”
蚌肉翕动, 吐露柔软,宛若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路随采撷了最娇嫩艳美的花。
所有的旖=旎仿佛与他曾经无数次热了裤=裆的缱绻梦境重合,却又丰富了细节,因为过于真实反而显得虚幻,虚幻得令他感觉可能跌入另外一场颠倒人间的大梦。
……拖拉机在|梵瑟大魔头|高速路上疾驰……
裴解颐没睡着,但半睡半醒间仓促地做了个简短的梦。
梦里她孤身行走在干涸的戈壁已久,习惯了四野无人、了无生机,习惯了荒草芜杂、鸣沙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