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也是为什么,唐守业当初去世第一天、就会有这么多媒体记者闻风而动,对相关人士展开围追堵截。
毕竟,周筠杰负责周氏的公关宣传工作,短短两年内,背靠大山,在国内已锻炼出一套得天独厚的“话语权”。更别说岳凭舟专程为协助他而回国,岳家背后,又是几十年来横跨亚欧的华裔传媒大鳄。
“你利用小周‘假传圣旨’,骗过了岳凭舟。实际上就是你们俩暗度陈仓,”他说,“你还嫌手段不够恶心,又偷偷录音——还敢发给我威胁?聂向晚,你以为这些事,我和岳凭舟对个口供,会联想不到你?”
“……”
周邵冷笑:“老实告诉你,今天岳凭舟没来,就是在处理你的事。不想让大喜的日子闹得不开心。当然,如果你今天乖乖把录音交出来,看在谢家的份上,我可以拦住他。当做这件事没发生。”
“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他说,“那也很简单。这件事就交给‘专业人士’去办。你尽管把录音发出来,岳凭舟手下那些人,我看看——这个点,他们应该也把你这几十年来的猛料黑料刨干净了。你发出来,就等着看是你的黑料重,还是录音传播得快吧。”
“……”
“大家两败俱伤。看谁命比较长了。”
话落。
聂向晚的脸上一瞬褪去血色。
事实上。
周邵说话的语气甚至不算咄咄逼人——他一贯是个极冷静,甚至冷酷的人。哪怕下一秒就要逼你入绝境,语气依旧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