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听了,说:“我那外甥跟着我学了一年了, 断断续续的, 也没个正经,也就学了千字文, 能认全但不能都会写,他姐年纪大点,又比他强点。”她想了想接着说:“你说让两个侄女来跟我学认字也是看得起我,但哥你看到了, 我孩子还小, 离不开身, 平禾跟红果也是跟我学个几天我就要歇一天, 精力不够,我也不能往镇上跑,让两个小姑娘坐牛车来村上累人不说,还不安全。”

听了这话,杭成文也就知道了意思,也收了话,“也是,我没考虑周全,家里你嫂子还不知道,我先回去跟她通个气儿,要是她同意,我在镇上估计也能找到认字的女的,先将就将就。”

许妍知道他说的将就是给自己面子,也顺着话说:“小姑娘学认字要求不高,能读会写的就能胜任。”

“哎,行,那我这就走了,这贼老天太晒了,晒还得忍着,还不敢盼下雨”,他又抱怨几句,端起竹筒里的绿豆水一口气喝完,拍拍肚子就打算走,对送他出门的大牛说:“兄弟,劳烦了你大半天,别送,进屋里乘凉去。”

“哥,等等,把黄瓜提走吧,家里吃不完也是送人了,你给雇的人吃也能落个好,能填填肚子,也解渴。”许妍把昨晚摘的和刚刚摘下还温热的黄瓜都倒进一个破筐子里,“黄瓜吃了,这筐子也能扔了。”

“行,谢谢弟妹。”

对着屠大牛的胸膛拍了拍。

小葵会抬头了,每天早上醒了就自己躺在床上含着手指呜呜啦啦的自说自话,也不需要人回应,弹着腿把身上盖的小被单给踹开,直到把她爹吵醒,闭着眼睛给她抱趴在自己身上,任小丫头抬头瞅他,笨拙地抓他脸,或是胸前的小揪揪。

头抬累了就砸在她爹身上,就着那姿势对着花生米吸,把屠大牛痒的咬着牙笑,一笑身子就抖,胸前的起伏让小丫头觉得舒服,哪怕吸不出来水也给她爹糊一胸膛的口水,湿漉漉的,大牛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