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能出头,我供我儿子上学不行啊,只要他考的上,砸锅卖铁我也供。”
“就你儿子,八九岁了连二十个数都数不过来,还上大学呢,上个屁的大学。”
众人哄堂大笑,刚刚那说话之人在村里的人缘不太好,明明家里的闺女聪明,却非不让闺女上学,小小年纪在家喂鸡放羊,平常要煮一大家子的饭,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农忙时还要跟着下地,那傻蛋儿子就知道吃,十个数教了半年才学会,他爸妈喜滋滋的比闺女得了奖状都高兴。
这世上的不平之事太多,众人笑了几声也不再提。
“你说这姑娘结婚了没?瞧着挺年轻的,应该才二十出头吧。”话题又转回到苏榆身上。
有人的眼尖:“肯定结了,你没看大着肚子呐。”
“那可惜了,我有个侄子在城里的纺织厂当会计,还想着说说看呢。”
“桂圆妈你经常去机械厂卖菜,应该见过这位苏总工吧?”
丁大姐笑着道:“见过的,苏工人很好,旁边那个大高个就是她爱人,也是机械厂的工程师,两口子都懂得多。”
众人又盯着韩尚猛瞧,有人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刚刚那位女同志要去看机器,他不让人家伸手,自己弯腰去看,休息的时候还问人家女同志累不累,要不要喝水,我还寻思这城里的男同志是不是都这么体贴人,原来人家是两口子。”
众人哈哈大笑,惹的屋里的人频频往外看。
吃过饭,谢过村长家,休息一会儿后,韩尚问苏榆:“下午还割吗?”
“电还有,割吧。”苏榆干劲十足。
李江河几人纷纷笑着说:“割吧,割到没电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