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还没有道谢呢。
蒂娜踉跄着起身,捂着伤口往巷口追“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刚走出半步,就看见追着的黑色小鸟居然停在了一柄黑色手杖上。
手杖的顶端是荆棘盘旋的、松散的半球体,看上去很具古典美感。黑色小鸟乖巧的进入半球体,单爪感觉不到疼痛般立在实心的木杖上竖着的倒刺,周遭就是无数荆棘。
手杖的主人从光明走入阴影。
朴素的黑白二色是他身上唯二的色调,却出奇的和谐。
是一位衣冠楚楚、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古典派绅士。
手杖的主人戴着覆盖整张脸、连眼睛都不露出的纯白陶瓷面具,冲蒂娜微微颔首示意。
他走入肮脏的小巷,手杖有力的敲击着地面,像是在华贵的宫廷信步。伸出那带着洁白手套的修长右手,像是没看见枝株寄生的枯萎身体般,优雅的摘下上面已经怒放的粉红蔷薇递给惶恐的少女。
他应该是没有开口的,蒂娜的耳朵是这样告诉她的。可大脑却清晰出现了一行文字
[可爱的孩子,刺鸟说她很喜欢你——这是刺鸟送予你的礼物,请务必收下]
为什么这样肯定不是听见,而是真真正正从脑海里浮现的?
因为,根本无法感知出这些话语的语调、音色、强度……只是印在脑子里的内容。
蔷薇、刺鸟,还有这很熟悉的死亡方式……
蒂娜瞪大双眼,终于联系起救命恩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