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拖时间?没用的。”
绅士叹息着摇头,同时那戴着手铐的手从指尖开始化作大片的蔷薇花瓣——菲兹见势不对,马上用力将面具掀开——
传教士纯黑色的眼睛睁开直勾勾盯着面具下的真容 ,与此同时燕尾服绅士的全身上下加快消散为花瓣的速度,二人置身在日出时的朝阳下被艳红的花瓣风暴包围,场面看上去圣洁中又带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先知的手哪怕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上面的冷意,刺骨的寒冷感透过指肚传到中枢,在消散后手腕上的手铐瞬间扣在菲兹的另一只手腕处。
蔷薇的花瓣倒是常温,轻柔的擦过菲兹的手背后落在地上转眼枯萎。
重新闭上眼睛的传教士左手拿着唯一被留下的瓷白面具,置身在满地枯萎的蔷薇中久久不能言语。
面具是冷的,一丝温度也无,也许它的主人本身就是冷血的家伙。
先知的脸在面具揭开前就已经消散殆尽,菲兹什么也没看见。
传教士轻声呵了声,附身从密密麻麻的枯萎花瓣中敏锐的捡起一根银色丝线。
原来是傀儡啊,祂根本就没有亲自出手。
这样的傀儡,究竟会有多少呢?
苦恼的传教士用拇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揉着揉着眉心皱的更甚,他垂首将戴着手铐被紧紧捆在一起的手腕甩了甩。
挣不开,果然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