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里来了什么女眷吗?或者家里有没有什么小脚的人进屋?”
“没有,家里人的脚都大,还要干活嘞!一双小脚怎么干活?”婆娘率先开口,“大郎的脚也不小,村里就没有脚小的人!”
见哈士奇似乎又精神起来,而且隐隐要把锁链挣断,苏城只好将头顶固定发髻的簪子拔下来往李义连一处穴位一扎令其安静下来,然后再一次走到那处脚印前一指。
“你们看这里,是新鲜的、有泥土的脚印,一直延伸到窗边,明显这人是从窗户翻进来的。”苏城慢慢推测道,“也就是说,在您出去迎接我们的时候,有一个小脚女人翻了进来,又或者是您出去买菜什么的时候翻进来的——这个人应该对您的作息很熟悉,您印象中真的没有这样一个小脚女人?”
李家婆娘听着听着忽然脸色骤变,而后支支吾吾说,“没……没见过, ”鼓起勇气再一次解释,“村里没有这样的姑娘。”
李家婆娘浑身上下处处破绽,可道士却如未闻般扭头看向变成二哈的李义连。
生活了多年的枕边人,李屠夫又哪里看不出婆娘在扯谎?当即拍桌怒喝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大郎都变成这幅样子,你还在瞒什么呢?”
“我瞒什么了?难道我就不心疼大郎吗?!大郎是我腹中掉出来的心肝肉……”
两个人不顾此时有外人在场,当即互相吵闹起来,听的苏城脑瓜子嗡嗡作响,干脆抱起二哈在身上摸着。两人来不及阻止对方在自家儿子身上摸,就见其摸出来些别的东西,那深灰色上毛发里面居然夹杂着几绺纯白的毛,像是不小心沾染。又逗弄二哈张开嘴,果然也从牙缝里面找出来了许多白毛。
是谁的?又是从哪里沾上的?
道士皱着眉敲击桌子,给二人示意手上的东西。同时面对着李家婆娘摇了摇这白毛,“这毛发大抵是那位姑娘与您儿子亲近时留下的,贫道看这不像是人的毛发,您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的好。”
“京城的护肌香,可不比您儿子的性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