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告,也是警戒。

可看诸位老牌的“名士”居然毫无警戒痛楚之色,反而齐声称妙,纵情歌舞升平当中。

再看看那些学子,有的如榜眼状元等听后露出一丝怅惘,而更多的学子则是毫无波动,显然已经被这表面的繁华迷花了眼。

赵汉卿不禁迷惘,老师曾言“天下之未来归于诸学生”,可他们这些有识书生的微薄之力,当真可以撼动一个国家与王朝的未来?

此时此景,到可应一句李太白的诗文“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前路茫茫,深渊在前,可却只有几个人意识到一个盛大王朝的毁灭。

可这几个人要么像落霞观观主避世归隐 ,要么像他们这群书生空有志而无力。

他赵汉卿倒有粉身碎骨的决心,可这决心在这样的时代似乎也太过渺小,最后也只能徒留清白照汗青。

一时间他居然觉得苏城当时骂的好,当世的上层却如其所说“有眼无珠、尸位素餐,白白靠几句酸诗做了富贵人”并列了八条痛斥少年们的奢侈之风,可饶是如此,也没骂醒在虚假里昏睡的大多数人。

可算是度过一劫,李义连重重的舒了口气。

多亏他急中生智——心里面的那口气刚放下,难免脑中的弦会松开,竟是“啪嗒”一声从袖子里掉出一个小匣子。

“这是何物?也是苏道长给朕的礼物吗?”

刚才被赵汉卿驳斥的太后有心在上面找回一点儿颜面,这位三十未到的丽人掩唇笑道,“哀家看匣子上确实有慎琼观的祥云标识,苏道长实在是有心了,居然除了神枭还准备了别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