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掂量了一下怀里的东西,还挺重。
刚才由于动作太大,青年的头发有些凌乱,眼角泛着极浅的青色,像是一尊刚刚雕好的白玉象,白皙的手背上细细的青色血管更是清晰可见。
嘎吱——
伴随着已经快要被锤烂的大门打开,外面的血腥味是抑制不住往鼻腔翻涌。
苏城一向讨厌这个味道,眉毛不禁紧紧皱起,但还是不忘初心将怀里的手臂、大腿、脑袋、身体依次分发给每一位站在门外的女鬼。
被强塞奇怪东西的女鬼:???
她们定睛一看,这分明是红线婴儿的一部分,断口处的红线头还在发抖般蠕动着。
可惜还有一半的女鬼没有分到。
苏城痛定思痛,摸着空空如也还渗着血的包裹由衷感慨,自己应该把那红线编织成的婴儿剁的再碎些,这样也不至于落入此等囧境。
至少大过年的不能让自己手底下的打工人空手而归。
身后的屋子里传来苏观主唯唯诺诺的建议声,“我这里还剩个手臂,要不然榨汁兑水让大家一人一杯?”
事实证明,人被逼急了就会变态,而这种变态是会传染的。
苏城将轮椅一转,义正言辞的教训说,“那东西多不干净,万一喝出病了怎么办?”
苏观主点头称是,显然十分赞同。
旁边坐着的岑莫停心里迷茫的推了推眼镜,看了看傻掉的女鬼,以及天花板上趴着的女鬼,觉得也许自己这个搞历史文化的现代人确实不如古人接受能力强大。
女鬼们虽然现在是鬼,但她们生前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