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是吴回,他什么热闹都不错过, 下课铃一响就从后排凑过来了。
丛眠也想起来这茬, 关切地看一眼盛栖池的腿,问:“还疼吗?”
盛栖池摇摇头:“早就不疼了。他着急跑路,没敢使太大力气。”
“可怜的孩子, 平白无故地看到这种晦气东西,眼睛肯定被辣坏了。”丛眠怜爱地摸摸她的脸,“中午给你买点枸杞明明目。”
盛栖池鼓着腮帮子点点头:“还是你对我好。”
“还有我,我中午请你吃好吃的。”吴回举手刷存在感,吸引到盛栖池的注意力后嘿嘿一笑:“不过你和逾神坐公交车干嘛去了?”
盛栖池:“……回家。”
“那回家之前呢?”吴回问:“你俩一起去哪了?”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群八卦的目光嗷嗷待哺地望着盛栖池。
那几个趁机凑近倪不逾的女生明显连呼吸都轻了,脸上呈现出一种既好奇又紧张的复杂神情。
盛栖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没去哪,我去画室培训,碰巧撞见他。”
“噢——”
吴回想起来了,周六下午倪不逾去了拳击馆,他本来也要一起的,家里临时聚餐就没去。
吴回和纪临西从小学起就念一个学校,初一时一起学跆拳道才认识了倪不逾。
他们逾神那时候比现在更冷,乖戾又孤僻,独来独往地不怎么爱理人,打人贼很。
吴回训练时被打得多了,就厚着脸皮去跟他套近乎,求他对打的时候稍稍放点水,经年累月的,缠的多了,三个人也就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也就这几年,倪不逾的性格才慢慢地改变了一点,虽然还是冷,但好歹没以前那么孤僻,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
“你在文创中心那边学画?”吴回问。
盛栖池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