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不逾略略挑眉:“当然不会。”
倪布恬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最多会追着他不断八卦。
“那就好。”盛栖池抿了抿唇:“那……我们开始吧?”
倪不逾:“……开始什么?”
“比赛。你不是答应了吗?”
盛栖池跟着他坐了两趟出租车,转悠了一大圈,这会儿理智也渐渐回笼了,觉得自己没头没脑地在街上拦着人家要比赛的行为可真的是抽风。
可那会儿也不知怎的,她就是迫切地想找个理由留住他。
那种本能的反应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只要有个人陪着,哪怕他又拽又酷脸又臭,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她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此刻,盛栖池虽然觉得有点荒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水彩、素描、石膏像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你随便挑。”
少年站在客厅中央,一手抄着兜,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我随便挑?”
盛栖池点头。
“不会反悔?”
“当然。”
“好。”少年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跟我来。”
撂下这句话,他率先转身往某个房间的方向走,盛栖池老实跟在他身后,看他随手拧开了门。
挺宽敞的房间,雾蓝色的主色调,看上去像是一间客房。
要临时把这个房间当场地?
盛栖池猜测着,看着他走到衣柜前,拉开。
下一秒,一只雪白的枕头迎面丢来,盛栖池慌乱地眨了下眼睛,抬手接住。
倪不逾抬脚往外走,路过她身侧,顺便打开了落日灯。
澄澈柔和的灯光给房间增添了一点温馨的暖色调,倪不逾用遥控器拉上窗帘,朝旁边那个两米多宽的大床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