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 盛栖池特意比平时提早了二十分钟到教室。
放下书包,她立刻拿出画具到了后面黑板前,打算把昨天剩的最后一点点收尾弄完。
等端着调色盘看向那幅水粉画时, 盛栖池狐疑地眨了眨眼睛。
盯着黑板看了又看,她晕乎乎地“咦”了声。
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吗?
难道她昨晚是全部弄完了才离开的?
可……
视线低垂, 落在黑板前的那张桌子上,某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快速闪回。
因为她坚持要弄完再回去,倪不逾把她抱到了这张桌子上,而后,咬了她的耳垂……
所以——盛栖池摸了摸耳垂——她不可能记错呀。
那就是有人动了她的画?
盛栖池放下调色板,仰头盯着黑板观察。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乍一看,黑板上的这幅画和昨晚一模一样, 没什么异常, 可细看其中的细节, 色彩关系、笔触特点, 却又和之前那幅略有不同。
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不同。
有人动了她的画,而且在模仿她的画?
可是, 怎么能模仿得这么像?
盛栖池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见了鬼了。
没等盛栖池想出个所以然, 一个身影悄然无息地站在了她旁边。
她不经意间一回眸,险些把魂吓飞出去。
“蒋欢?”盛栖池拍了拍胸口,问:“你有事吗?”
蒋欢面色黯然,眼皮微微肿着, “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