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棠点了烟，漫不经心道：“陪你玩玩。”

倪宝嘉坐在沙发上，抿了下唇角：“我先提问，上回你在京大遇见我，说下次请我吃饭，是不是只是随口一说。“

周文棠点了点头，换了个问题：“真不喜欢喝咖啡？”

倪宝嘉顿了下：“不喜欢。”

两人几个来回后，看得出来周文棠其实没什么可问她的，不过是真陪着她玩而已。

倪宝嘉咬着唇，提了最后一个问题，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和我在一起的这一阵子，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周文棠细薄的嘴唇线条挑起一点，他拿眼瞧着她，语气仍旧温和：“你要是想问这个，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他虽然眼里的笑意未散，但倪宝嘉看得出来，他其实有一点生气了。

倪宝嘉起身，去拿沙发的包，周文棠走过来，要去牵她的手，倪宝嘉躲了过去，周文棠皱着眉：“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起来？”

倪宝嘉原本都不想问，临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道：“上回从法国打来的电话的那个号码，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有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谢眺叫我嫂子。”

倪宝嘉直接拦了辆车回学校，她的眼角大概有点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了句：“和男朋友吵架了？”

倪宝嘉低低地嗯了声。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着跟她父亲一样的年龄，便安慰起她来，说：“嗐，这有什么，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嘛，就不是来回折腾嘛。我那女儿也是，只不过还是少折腾，再深的感情多吵几次架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