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说完直接往屋里走,白乐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以前杨女士说的那句“跟你父亲一个样”。
适者生存,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哪怕是牺牲自己最亲近的人,或者不喜欢也能为了钱跟你在一起,这就是陆乾说的生存法则。
很明显,来到陆家这么多年,白乐一点都没有适应所谓的“规则”。
“他跟你说了什么?”江闻朝的声音低沉清冽,从头上传来。
白乐抬起头,心里乱得很。
“怎么还哭了?”江闻朝抿起唇,周围没有餐巾纸,抬起手,又放了下来。
“没有事情。”白乐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擦去眼泪,以免弄花了妆,“江总,我眼妆有没有花?”
江闻朝俯身,在一个离她很近的距离停下来:“没有。”
“那就好。”白乐做了一次深呼吸,但是又想到陆乾刚才的表情,胸口有些发闷,假笑也伪装不出来了。
二人就这么站在庭院里,薄暮的余晖一点点沉下来,跌进远处的高楼。这时的天空是极深的蔚蓝色,别墅里的乐声和灯光朦朦胧胧透出来,白乐想去踢脚边的石子儿,突然想起今天穿的高跟鞋还挺贵的,于是又把脚缩了回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江闻朝又问了一句。
白乐也没有多说:“要不,以后陆家的宴会我们还是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