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闻朝也没有多说,站直身子,左手去理衬衫的袖扣。蓝宝石倒映着吊灯晃出明莹莹的光,落在他白皙的骨节上,是她刚在挣扎的时候弄掉的。
“家里的事儿要不要我帮?”袖扣扣上,他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
这是要走的意思。
白乐眸子颤了颤:“……有没有办法只让我妈妈过得好一点,但是别给陆家钱?”
白随智出事之后那段时间一直是杨女士在养着她,白乐心里像是老树错杂的根盘在一起,梳理不顺畅了。这个要求听起来挺荒谬的,但是江闻朝微微颔首,说了句“可以”。
这要怎么实施呢,白乐想不出来,然而江闻朝没解释,看了看腕表,走出门。
“老板好。”艾文一直端着牛奶站在门口,等人下楼了,才走进屋子。
“拿走。”白乐给了他一个白眼。
“别这样嘛,老板娘。”将近一米九的大汉露出委屈的表情,“本来老大还让我穿女仆装的,被我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就是想让你能心情好点。”
“把我放了,我心情比什么时候都好。”白乐看了看手上的镣铐,链子很长,她可以自由移动,但是活动范围不超过这间卧室。
“老板也是迫不得已嘛,我听老大说,对方有点难搞。”艾文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挠了挠头,“你别生气了。”
白乐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用手撑着半坐起来,伸手一勾:“过来,把你给拴着,看你能开心到哪里去。”
“诶嘿嘿,我想到这一点了。”艾文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玩具手铐,给自己套上,憨憨笑道,“为了让我自己也有代入感,我从路边买了一副,以后陪你吃饭或者聊天的时候就戴着。”
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