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盼兮前脚走出厨房之后,白乐同样也看向江闻朝。
他没有戴眼镜,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了,可以依稀看见些颈骨轮廓,再往上去是清晰的喉结和下颌处微青的胡茬,白乐没有看他眼睛,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很寻常,就像是初次见面的人。
“那个……”白乐率先开口,把手里的玉米递给江闻朝,“你来吧。”
江闻朝伸手接过,音色戏谑:“我不大行?”
“没有啊,我说这玉米不大行,看着干巴巴的,有些玉米粒里面还是空心的。”白乐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玉米还太年轻,是吧?”他淡道。
白乐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说这个圈子的人打得一手好太极呢。
“可能老的更不大行吧,嫩的还能讲究一下。”白乐接他话。
“这样啊。”
“可不是。”
白乐接话接得很顺溜,只见江闻朝把叶子都放在一个盆里,长指按下,水龙头“哗”地一声倾柱,白乐步子往后退了一步,打算慢慢往外挪。
然而江闻朝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这个玉米你到另一个水槽里洗一下。”
另一个水槽在厨房更里面。
白乐心里暗骂了顾盼兮好几声,接过玉米埋着头去另一个水槽里洗。
二人都没再说话,厨房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白乐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块大石头,终于按捺不住开口:“江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