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你看看,这大家伙都是明眼人,都等着你把阿言娶回来,千方百计的给你做帮手。你自己要是再不争气,我们就是存心想帮也没辙啊。”
苏林轩抿唇,温和的眉眼多了些弧度,身子前倾,手中的箭投出去,稳稳得立在那里。
“我会争气的。”
秦淮河水缓缓流动,载着说不出用不尽的缱绻温柔。河畔立着一座又一座亭台楼阁,垂着八角宫灯,暖黄的色调把河水映的波光粼粼。飘荡在河畔边的是绵绵无绝期的柔歌慢调,不知是从哪处销金窟,温柔乡传出来的。
几杯花雕下肚,萧景和现下宛若酒中仙,飘飘乎不知所以然。他手里还抱着酒坛,薄唇中时不时蹦出几个字符来,眼神迷离的不像话。
玄参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多少,两只手到处挥舞着,半截身子仰躺在桌上,一双腿没规矩的蹬开,还挡了不少人的路。
反观温裕自打和眉娘上去了就再没下来。
南歌坊的歌舞姬确实出色,那嗓音,那身段勾了在场多少男子的魂。
萧景和现在是看不了曼舞的,只听着轻歌和过路人交谈的声音。
两个分外不和谐的声音钻入耳蜗时,萧景和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你是没见着那温家娘子上赶的样子,什么冷心冷情啊,傲成那个样子还不是低了头?我还真就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主动提出和男子同游的,哎呀,她这样和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啊。我跟你讲啊,那位郎君自己都说她不矜持了。”
“才不是!”萧景和一摔酒坛子,从座位上跳起来拦住说话的那几个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