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萧景成,在前朝大殿可着劲欺负我,看在他是我阿弟的份上我才不跟他抢。被他们欺负就算了,我带了你过来,他们若是好好说话我也还能忍,偏生那个小孽障敢骂你,必须收拾他!”
萧景和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傲娇的都没边了。
温言忽然生出几分心疼,“也是难为殿下了,生母早亡,皇后母子又多番刁难,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已然是幸事。”
同样长在深宫,温言很明白一个没有亲生母亲的皇子在宫内长大成人有多么不容易,尤其还是处于太子这样的位子上。
这其中若是没有人暗中帮衬,温言是不信的。
“殿下同陛下的关系如何?”想到些什么,温言问了这么一句。
萧景和不羁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甘露殿的方位,表情有些夸张的说:“我同陛下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我不惹他生气的话还算过得去,惹了就跟现在这般,见我一眼都怕污了龙目。”
知道温言在想些什么,萧景和道:“不要想太多,那些人之所以没对我下手一是因为我跟他们没有丝毫竞争可言,即便我是太子也是最不可能成为皇帝的那一个,他们不屑于动手。二来陛下很是看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那一辈为了争夺皇位兄弟厮杀,只剩下了两人,所以他对于皇子间的争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不能伤及性命,是以他们也不敢动手。”
听完他的话,温言眼睑下垂几分,复又格外坚定,“殿下怎知自己是最不可能当皇帝的那个人。”
“我这么一个庸才谁都不会选我的,”萧景和不甚在意道:“这是老天爷早就决定好的事,何必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