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和收回思绪,忙道:“谢侍中请起,本宫身为太子自然有为大梁铲除奸臣的义务,此次也是偶然侥幸牵扯出这许多事情。不过谢侍中不必自责,万般因果都是那汴州刺史自行犯下,与旁人无尤。”
天知道他这话说的有多么违心,他就恨不得能因为这个叫谢禀丢了乌纱帽,滚回本家去了却残生。
谢禀听完也没什么表情,许是知道萧景和口不对心,也懒得同他计较,顺着自己的心意往下说:“臣之罪责不可推脱,臣已自请罚俸一年。眼下谢瑄父子已被押送来京,除三司推事外,臣会亲自前往大理寺惩治那孽障,届时还请殿下旁观作证。”
本来萧景和还想着罚俸一年算什么,凭你谢氏家底一辈子不要俸禄都成,听了后半句话,他瞪大了眼珠子问:“我做什么证?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
被老子警示过的萧景和不死心的推辞:“本宫相信谢侍中铁面无私,说到做到,如此小事不必本宫去的。”
他笑的委婉,心里把谢禀骂了个死去活来,老东西够狠!对自己亲侄子下手就算了,还要拖着他下水。
谢禀仿佛刻意报复他一般,稍微偏了身子对着萧嵘讲话,“回陛下,因此事牵扯谢氏,臣一定要一份严谨公正的证词,才能正谢氏家风。邀请太子殿下便是为了有最大的人证,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萧景和额角跳了跳,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臣想请太子良娣温言一同前往大理寺。”
延嘉殿
“让我也去?”温言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位谢侍中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