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也没心思去骂他了,直接给他指路。
“水患发生这么久,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的灾民,朝廷发放的粮食衣物是否到位,太仓署给的粮食到底有没有到百姓手里,作物种子是否齐全,可有疾病发生。照着这个方向一边去叫人暗中调查,一边去问袁昇。”【2】
她不歇气说了一大片,萧景和记了个七七八八,他颔首道:“怎么你对这些事这么了解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从前管着整个大燕。
温言补充了句:“记得私下查探的时候明明白白告诉老百姓,朝廷已经减免三年河东之地的赋税徭役,务必稳住民情。”
这种时候一些贪官跳出来做些缺德事情,保不齐百姓会怪到朝廷头上,再被有意挑唆,民怨沸腾可就不好收场了。
萧景和是不懂这些东西,但教了他以后他就上道,把底下事安排的好好的。
他把袁昇叫过来,准备问清楚事情。
“今日本宫想简单向节度使了解一下河东灾情,有劳节度使了。”
“殿下请讲,臣自当如实以告。”
萧景和扣了两下桌子,学着温言平时的模样端坐着,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深邃。
“河东水患发生没多久,朝廷赈灾的粮食和衣物,钱财,绢帛都已经下来了,按理说此处灾情应当是容易被控制住的,怎么过去这么久,灾民始终得不到控制,本宫还听闻,曾有灾民跑到节度使府前闹事,不知此事当真否?”
袁昇笑意一滞,随后开口,“回殿下,确有此事,不过那人的亲人都死在了水患当中,他伙同几个灾民来臣府前讨要钱财,言行举止实在过分,已然被臣责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