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发放的灾粮衣物作物种子都到了百姓手上,一分不剩,是也不是?”
“是。”
“节度使执掌河东之地数年,爱民如子,清正廉洁,朝廷救济还未下来之前是节度使自己掏了腰包安置灾民的,听闻耗光节度使府半数家财,甚至节度使还向长安袁氏送了信去,叫他们送些银钱过来加急赈灾,是也不是?”
袁昇不明白温言问了这么多是为什么,他一直被温言牵着鼻子走,有了些抵触,反问温言:“良娣问这些做什么?”
“节度使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
温言莞尔,笑道:“如此便好。”
她从袖中拿出荷包来,慢条斯理的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点在手心,“那节度使可否为我解答一下,为何我会在府上找到那么多水稻种子呢?”
袁昇瞳孔微缩,盯着温言手心的荷包,沉声道:“良娣说笑了,我府上怎么会有水稻种子,那些早已分发下去,一颗不剩。”
温言摇了摇头,继续拿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的是大米。
“那这些呢,节度使怎么解释?”
“节度使说该发的都发了,那为何我还在府上找到那么多残留物,你不是说一颗不剩吗,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我大概也能猜到节度使想做什么,靠着这些东西塞到店家里,高价出售,可是很能挣一笔黑心钱的。”
温言笑着开口,不断走过去,目光停留在瑟缩发抖的柳氏身上,玩味开口:“让我想一想,是什么让出身汝南袁氏的节度使您这么缺钱,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也要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