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萧景和再无用,就算东宫再衰微,他也是朕的儿子,那也是一朝储君,你们日日践踏东宫之尊,还想让朕忍你们到几时,你今日给朕记住,朕一日没废了他,他就还是太子,再敢胡来,朕决不轻饶,下去!”
使劲按了按眉心,萧嵘没支撑的坐下,脑海中都是方才和温言交锋的场面。
“陛下一味纵容皇后和魏王殿下,助长的到底是谁的气焰?您既然立了他为太子,又为何不肯给他太子的尊严,满朝文武随陛下而动,对太子殿下是什么模样陛下心里清楚,您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太残忍太失败了吗?”
温言步步紧逼,让他顾不上思考她到底是哪来的胆量这么跟他说话。
“您是君父,是皇帝也是父亲,那些都是您的孩子,为什么您会这么偏心,既然觉得对不起孝章皇后,又为什么年年岁岁苛待她的孩子?您守着您的皇位,算计着您的孩子,逼着他们互相争斗,让谁都无法觊觎那把龙椅半分,可是您是不是忘了,他们都是您的孩子。”
“妾听闻孝章皇后重病之时都不肯见陛下,或许她早就看透了陛下骨子里的自私凉薄,根本不愿意再去面对。”
萧嵘摔了东西,指着温言发火:“放肆,你敢这么跟朕说话!”
温言哪会怕他,她跪在地上,屈膝却不低头,“陛下如此作为,妾只是怕最后陛下不仅会失去孩子的尊敬,还会失去朝臣的信任,一味偏心过甚的陛下,真的能够治理好国朝吗?”
“陛下如果还想让太子殿下长成您心目中的样子,还想让他帮您去压制楚王殿下,那就请陛下,公平一点吧。”
她搬出孝章皇后,搬出朝臣,搬出天下万民,还用萧景知来威胁萧嵘。
她瞧不起萧嵘,他不配当父亲,可如果他还有最后一点的良知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