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这么做,无非只有一种可能。
她不想和过去,再有任何联系。
彻底且决绝。
再加上她对于昨晚那场戏的态度。
两者结合。
江景初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心底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嘀嘀嘀——”
体温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拿□□温计看了一眼。
36.5。
“还好,烧退了。”
江景初的声音轻轻地,像是在哄熟睡的小孩:“想喝水吗?”
苏蔓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她盯着眼前深黑的双眸,声音哑哑地:“想。”
江景初拿起床头的水杯,站起来时,却被一只手拉住衣角。
他转过头,苏蔓怔怔地望着他,眼里尽是惊慌,她的声音微微发着抖,神情像一只流浪在街角,被遗弃的小猫。
无辜又绝望。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却带着哀求的哭腔。
“你,别走。”
江景初的动作一滞,低垂的长指握紧,揪绕在一起。
他见过神采飞扬的苏蔓,见过迷人而不自知的苏蔓。
唯独没见过,此时的苏蔓。
他垂眼看了一眼,苏蔓攥的紧紧的手指,指尖捏着他的衣角,可见的发白。
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苍白,五脏六腑也都随着窒息的潮水,越涨越高。
“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