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犯人,铁鞭上都要沾上盐粉和辣椒水,萧元嘉这里也不例外。
萧元嘉算是嘴硬,四十鞭下去,皮开肉绽,冷汗淋漓,晕死过去又被冰水泼醒过来,即使如此,没吭一声。
“这人有点骨气,嘴硬实的很。”
“呸!哪里是有骨气,这稍微说了句话,这就是一家老小的小命,头上一把刀,可不得忍着点?”
“说的也是......”
“下了咱们昭狱的,就没能忍得住的,走,赶紧上真家伙,别把人折腾死了就行。容大人等着呢,别叫他久等。”
下了昭狱,别说人,连条狗都不是。
接着萧元嘉尝试过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一道下来,他已经悔恨存活于人世。
为何......为何......
为何......自己还要活着?
萧元嘉浑身瘀血,神志愈发昏沉,不知受了几道酷刑,最后倒在刑椅上,终是软了膝盖。
他颤抖着手接过罪状,仔细读着上头的一字一句,语句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行刺...行刺...得...得晋王救驾......哈哈哈...哈哈哈,晋王...又是晋王......”
“杭清......”萧元嘉没了力气,嘴中全是血沫,连话语说的都不清不楚。
萧元嘉沉默着,眼里白纸黑字的供词上,杭清的名字变得浑浊,发蓝,如同一幅水墨画,浓重的黑色朝着四周扩散。
萧元嘉止不住害怕的颤抖起来,他无法想象,供认不讳之后,他面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