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杭清一直没注意过的男人轻咳了声。
“令秀,不得无礼。”
杭清抬眸看去,惊讶,续而人生头一次尴尬,原来那人正是记忆中的沈汴良,好一个俊美的中年男人,儒雅温和的气质让人难以将他同广安首富,政权亨通的财政司长连到一起。
“原来是父亲啊。”杭清说着合上扇子,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坐罢。”沈汴良指着霍兰因旁边的位置,杭清只能坐下。
沈汴良打量着她几眼,笑着问她:“这些年可好?”
和沈令秀停留记忆中的男人不同的是,沈卞良不再年轻了,笑起来时眼角几道纹路,眉心正中也有道竖纹,看来平日里没少皱眉。
杭清点点头:“好,都挺好。”
确实挺好,除了研究时期比较忙以外,其余时间大权在握,钱财更是不曾缺少,多少人梦想中的生活,被二十多的她轻松掌握。要是没有沈卞良最开始的支持,她怎么会如此轻松?
杭清从来都是上位者,她能明白沈汴良的心思。
沈令秀的出身注定了她只能嫁给达官显贵,嫁谁不是嫁?为什么不嫁给一个对娘家有利也能让自己后半生尽享荣华富贵的?
一箭N雕,何乐不为?
沈汴良为沈令秀这个女儿铺了不少路,若不是沈令秀脑子不好使,跟自己过不去,她同皇帝的女儿有何区别?有谁能给她气受?
这也是杭清并不责怪沈汴良的原因,沈汴良如果说哪里做的不好,那便是多年来冷待沈令秀了。
沈卞良对霍兰因道:“想来她过得也好,许多事情风风火火闹得举国皆知,行事潇洒从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