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朝着桌子忍不住一击掌,气愤道:“那群发国难财的商人!搅乱粮价,忍得民不聊生!还有那群富户,跟着起哄抬高粮价,买光了几乎所有市面上的存粮。不然云州的灾情能扩展的如此快?”
本州府粮食被瓜分光,相邻州府粮食进不来,富户手上有存粮,普通百姓只能四处逃难了。
杭清忍不住笑道:“关押哄抬粮价的商人,这绝顶的计谋,谁人出的?”
绝顶傻叉的计谋,能想到这种方法的,也真是人才。
王琅不解,但几句话下来他本来愤恨的情绪消散光了,此刻也能跟绑他来的人话家常,王琅疑惑道:“此举措有不对的地方不曾?”
杭清简直要被他这个疑问蠢哭了,事到如今这位王家长公子还没看出问题所在?
杭清伸出手指,笑盈盈的将下面人送来的白粥推到对面王琅面前:“可有效果?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是否半点效果也无?”
王琅羞愧难当,低头不言,连粥都不敢伸手拿。
“凡城中粮价,不仅不应该打压,应该下达命令,让每家粮铺都务必抬高粮价。每日定时比前一日粮价高一倍。云州内肆意哄抬粮价的商人,不仅不应该罚,相反应该赏,还要重重的赏。”
王琅听了这番骇人听闻的说词,立即恼怒道:“你是何意?!这便是你说的要献出的计谋?!”
杭清学着这个世界人作揖的模样,站起来朝着王琅俯身浅浅作揖:“这便是草民献给王司马的妙计。孙某不敢要求太高,这条计谋换个百石米面便可。”
王琅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震惊的不知所以,他晕乎乎半晌,但他并不傻,不仅不傻反而是聪慧远超旁人一截。他反复念叨两遍,忽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复而皱起眉头,语调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是......”
杭清似乎跟他打哑谜:“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