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发罢——”
王琅此时已经十分熟稔的改了口,丝毫不见尴尬之色。
上一刻,她为幕僚,是他的臣下。
此时,她是公主,是他的君。
明光卫直隶于陛下,王琅看出,明光卫不欲公主同养父母一家多有交流,身为臣子,他自然该遵从。
杭清眸中闪了闪,最后看了一眼孙老秀才,在明光卫的簇拥下,沉默着登上了六匹骏马牵掣的车台。
炎炎夏日,车内却冰凉舒适,车内四角各有一个空心冰炉,里面盛满了冰块,随着车马行动间,外边的风顺着冰炉往里吹来,将冰凉送入车内。
每每冰块融化了些,立刻有新的补上。
如此奢侈,这还仅仅是临时马车,准备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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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宫中明烛摇曳。
被宫人梳起了简单的发髻,在盘起的乌黑发髻上点缀上头饰,便被软轿抬去了寿安宫。
寿安宫占地极广,中有奇花异草,假山玉石,哪怕在宫外也为人津津乐道。此宫是受尽陛下荣宠二十余载的北燕公主,如今崇国太子生母独孤贵妃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