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渝州的时候她有隐约听到几次关于和离的事。
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一定要与侯爷和离, 在她看来夫人现在正是苦尽甘来准备享福的时候,可夫人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芝儿很苦恼, 但她也不敢多问。
此时金宝珠并没有注意到芝儿惆怅的神色, 她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在自己妆台前坐下。妆台下的抽屉里放着一个木匣, 金宝珠一边梳理着发髻, 一边打开了抽屉。
当初走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桓墨会记起前世,本来她估摸着自己不会那么轻易便找到与桓墨和离的理由, 故而回家的时候也没有带走这从小跟在她身边的物件。
想着金宝珠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她从随身的香囊里摸出木匣的钥匙,说起来这木匣还是小时候阿爹亲手给她做的,上面的雕花也是她自己选的样式。
金宝珠打开最里面的夹层后, 把一直贴身放置的一封书信拿了出来,只见这书信对折周整,只有折痕处隐约有和离二字, 金宝珠目光沉沉看着手中的书信,然后下意识地抬眸扫了眼四下,才把这书信藏在木匣的暗格之中。
眼下的桓墨不知为什么似乎并不愿意与她和离,即便是相识两世, 眼下的她也不确定他到底装着什么心思。
便是连前世里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白依依, 现在竟也被他轻易的留在渝州。
思来想去,金宝珠觉得或许桓墨本就是凉薄之人, 说不定前世她病故之后,桓墨那厮与白依依也过成了怨偶,所以如今才相看两厌。
金宝珠想着又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她管这些做什么,眼下对她来说重要的可不是这些。
她会随桓墨回来,一个是她不会轻易放过欺辱过她阿爹的徐家人。
另一个则是想趁着和离之前,谋些立身之本。依着桓墨所言,若是阿爹与阿弟继续跑镖,恐怕以后难逃祸事,既然如此,她必须想办法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