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着姐姐的交代,时不时点点头,姐弟说完正事之后便开始闲聊,后来桓墨回了府,三人还坐在一起用了晚膳。
金宝玉年纪小,还记得不少他们三人幼时玩闹的事,只是他提起的一些事金宝珠也回忆不起来,便只能假装记得点着头,偶尔附和着笑笑,倒是桓墨还能够回答两句,总之这顿饭吃的还算融洽。
一直到把阿弟送走,金宝珠也没有说关于她与桓墨和离的事,只是夜里的时候她给爹娘写了封书信,只是准备封上之前,她想了想又把之前那地契给装了进去,再补充了些内容才把信笺封上。
她打算等阿弟离开金陵的时候让他把信笺捎回去,这样好歹也算是跟家里知会过了。
便是日后爹娘算账,动手的时候也能轻些。
好在一切也都如金宝珠安排的那般顺利,不出三日金宝玉便买好了货,留下两个师傅看守货仓后,他便先回渝州去了,
临走时,金宝珠把信交给了他,然后还特意叮嘱一定要回去之后先交给阿爹。
阿爹一向嘴硬心软,偏疼爱她些,想必也能劝劝阿娘。
等金宝珠安排的差不多了,她却发现桓墨突然不那么忙了,他开始整日的闲适在府中,甚至有时候连早朝也不上,就待在她的院子里,看她修剪盆中草木,看她在院中浇花换土。
金宝珠喜欢摆弄这些木植,经常换土就换上一两个时辰,她不怎么理会身边的桓墨,但桓墨似乎也不太在乎,他就撑着手臂静静地看着金宝珠做事。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一开始金宝珠会觉得不适,但是如此几次之后她便当做看不见。
桓墨赋闲的这几日,京中最热闹的便是国公府突然多了一位小世子。
白盛成了尉迟盛,似乎也只是一转眼的事情。他还是会偶尔来肃远候府找桓墨商议事情,现在他们二人谈话时也不再会回避她,这两人现在似乎正一起效力于未来的那位,但是言语之前提起那位的名字又十分轻慢,金宝珠不明白,她也懒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