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风寒,大殿门一打开,便是一阵冷风吹入。
女子拢着披风站在殿门外,她的身后,两个侍卫正架着不省人事的金宝珠。
“桓墨,你给我住手——”
女子的声音一向细软轻缓,此时此刻却无比的嘶哑凄惶。
几乎立刻便有侍卫拔刀指向姜鸢,但是姜鸢手中也拿着短刃,指向身后的金宝珠。
“你不是一直非她不可吗,你若敢动皇上,她也不能活。”
此时殿门大开,一阵狂风卷入,吹得人衣袂翻飞,桓墨看着挟持着金宝珠的姜鸢,他手上的长刀却一点一点的刺入齐元修的胸口,只见那血丝顺着刀刃滑落,而另一边姜鸢也毫不犹豫的把刀刃划向金宝珠的脖颈。
姜鸢流着泪,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但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
“桓墨,你最好不要逼我——”
桓墨看着昏迷的女子,那短刀似乎轻易便划破她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可男人手中刀刃却一动未动,他脸上的神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漠然。
皇宫中变故很快也传到了宫外。
有些大臣躲在家中惴惴不安,也有大臣连夜召集兵马赶往宫中,苏止赶到将军府求兵的时候才知道皇后折返回到宫里。
一瞬间他便猜到发生了什么,没等老将军出来,苏止便慌忙推开众人翻身上马。
风好像细密的冷风仿佛刀刃般割在脸上,苏止却仿佛感觉不到冷暖一般,他只想着快点追过去。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宝珠还怀着孩子,他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马匹在疾驰在夜色中的金陵,等到了皇宫后,苏止才发现宫外已经被京中御林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