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季北秦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没想到江洛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再留给自己, 即使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一点动容。
季北秦消沉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发现,当江洛不把他当宝贝, 他做什么都不再值钱。
他的小海鲸不会让江洛开心的抱住自己;他做的饭不会再让江洛舍不得到最后一点都要塞进嘴里;他在哪里, 在做什么,累不累, 对方也都视若无睹。
从英国回来, 季北秦到是真大病了一场。
之前暗骂他没病找病的主任医师义正言辞的通告骆曲, 他不可以再连轴转, 也不可以再这么频繁的坐长途飞机,对耳膜和心脏都有不小的影响。
季老太太找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医调理师, 每天早上都要号脉问诊,季北秦被按着呆在南城修养,抬头不是大宅就是公司。
虽说是病着,他倒觉得比在英国的时候要身轻的多, 因为心里没有了可惦念的,也没有机会再费劲费心的讨好, 和想着挽回江洛。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也许这辈子, 江洛都不会再回来;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剧烈的咳嗽像是身体和意识在抗争,他没有做不成的事,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但他已经失去了江洛。
不是什么都可以挽回。
有时候只能认命。
季北秦不知道自己还能为江洛做些什么,最后只想到了一件俗不可耐的事,但也是最叫人不牵挂的事。
第二天,骆曲按照他的吩咐, 带来了两个律师。一段连他都听不得的密谈之后,律师出门离开。
送走了人,骆曲递过去一份文件:“季总,之前您让我查的,宇辰和虞家最近的动态。”
“说。”
季北秦一小杯红酒捏在手里,指心揉着眉头。这段时间他只有这样才能睡着,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否则就得去喝那难入喉的中药,更要命。
骆曲打开资料:“最近宇辰名下的两家分公司法人从虞仲天变成了虞夫人,还有虞仲天名下的六处房产,名字也换成了虞依依。”
季北秦闭着眼睛恍神,骆曲继续道:“这一段时间虞依依一直在英国上学,虞仲天一般一个月会过去两次,都是先到曼城落地,再去爱丁堡。”
季北秦:“没了?”
骆曲:“......没了。”
看上去无论是财产转移还是虞仲天的行迹,不过都是家里的家务事,骆曲觉得并没什么奇怪,合上了文件。
下一秒,却倏地听见季北秦道:“明天去趟曼城,你安排一下。”
骆曲站在原地没动。
季北秦现在不适合长途奔波,也不适合劳累,这是中西医都达成共识的事。
调理师更是直言他心火太急,不能再钻牛角尖,惦记不可求的事,然后当场被“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