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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喻舟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脑袋下却是枕着一只手臂,睁眼人还是懵的,头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就醒了?”
喻舟正不明所以,那双手将她揽过,随即眼前一黑,额头上落下一吻。
“没做噩梦吧?”他问。
喻舟说过她毛病多。
做噩梦,胆子小,怕高,还情绪不稳定。
以前只是随意听她那么说,但现在回想,却发现自己都能想起来。
甚至连每一句话都记得无比清晰。
封翌半坐在床上,就紧挨着她,看他只是脱了外衣,大概能猜到,他晚上一直在这里,半步都没离开过。
他这么亲密的抱着她,额头上还有微微的濡湿感,喻舟垂了垂眼,却乖乖的没动,摇头说:“没有。”
好像这一觉睡得很沉,陷下去什么梦都没有做。
可偏偏脑子乱,醒得早。
“那今天还做不做康复?”封翌询问她的意见。
喻舟毫不犹豫的点头:“做。”
康复当然要做,不管自己情绪再怎么不好,身体还是不能耽误,特别是康复这样的事,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一天荒废了可能就要再花五倍十倍的力气补回来。
“我等下去开个会,十五分钟,结束之后再陪你吃早餐做康复。”
顿了顿,封翌又说:“或者我带你去开会。”
喻舟昨天是被吓到了,一下子确实有些失控,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