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瓷眨巴眨巴眼,蹭的坐起身,叽叽喳喳地问:“你为什么不会去?向老师说你们是好朋友,而且喜欢你的女孩子也会去呢。”
俞蜃:“谁喜欢我?”
谢瓷:“我都听见了,她叫阿槐。”
俞蜃淡淡地应:“如果世界上每多一个人喜欢我,我都需要烦恼、回应,釉宝,你哥哥会累死,累死就没人照顾你了。”
谢瓷嘟嘴:“你才不会累死,胡说!我要活那么那么久——”她展开手臂,比了一段无限大的距离。
“哥哥也会活那么久,要……”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安静下来。
俞蜃抬眼,她耷拉着脑袋,又变成恹恹的模样,失落地问:“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烦,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吗?”
“你怎么了,釉宝?”
俞蜃随手丢了书,起身靠近床侧,单膝跪在边沿,床面凹陷,墙一样的身躯挡在谢瓷身前,拢下一片影。
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谢瓷揉了揉眼睛,不说话。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烦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俞蜃去上高中、认识新朋友,而她依旧只能缩在这间水屋里。
似乎所有人都在长大、往前走,而她被世界遗忘了。
“我会担心。”他抬手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低声说,“是不能和哥哥说的秘密吗?釉宝长大了。”
谢瓷按着酸涩的眼角,说:“我想出去听别人卖橘子。”
俞蜃问:“现在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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