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听瑟慢慢退后两步,粗粝的石砖摩擦过脚底,那一点痒与脱力感沿着血液灌入心脏。
她知道这套泳衣有多“出格”,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真正穿着它走到陆闻别面前。
“月底我会去海城演出。”谈听瑟看着他,“你能来吗?”
男人挑眉。
“主办方送了vip席的票,我没什么人可以送,也没人会来,所以才问你。”她眼睫动了动,垂下来,“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气,那就算了。”
少女把落寞全都掩藏在倔强之下,若无其事地侧过脸。
陆闻别侧身灭了烟,若有所思地慢慢吐出烟雾。
片刻间眉心微蹙又松开,辛辣的烟草捋平神经,他眼底有淡淡的怜悯一闪而逝,接着一扯唇角笑了。
“几号?”
“你答应了?”
“时间,地点。我让秘书提前订机票。”
谈听瑟竭力克制着雀跃,以及得逞后的小小得意,“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
“你确定?”他一副从善如流要改变决定的模样。
“……演出在30号晚上八点,中心剧院。”她悻悻地抿了抿唇。
既然他愿意去了,应该就意味着没再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吧?那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想别的办法。
所以装可怜是有用的。的确没有亲人朋友会去看她的演出,但是她早就习惯了,也过了会因此难过的年纪。
“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不是你该邀请的最合适人选。”
谈听瑟目光一顿,“没人会来我才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