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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空旷安静,播报某条财经新闻的女声成了唯一的声音。
“……不能清偿到期债务,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没有重整、和解的可能,符合宣告破产条件,依法准许其破产……”
办公桌后的男人靠着椅背,身形笼罩在暗色的阴影里。只有搭在一侧的左手恰好越过明暗分界,阳光被银色腕表切割成刺目的光线。
过了片刻,他抬手关掉了视频页面,接通来电按下免提。
“正原宣布破产了?”聂显开门见山,语气轻松。
“你对陆氏倒是比对聂家的生意还热心。”
“看个热闹嘛,这可是你送给许老爷子的生日大礼。哦对了,今晚去生日宴的时候记得替我问个好。”
“我没打算去。”
“不去?那你那天还让秘书订机票?”
“我去一趟海城。”
聂显沉默了两秒,“海城?怎么突然要去那儿?”
陆闻别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淡淡道:“私事。”
……
航班并未延误,在海城落地时不到六点四十。
临时司机为自己这位顶头大老板拉开车门,安静开往目的地时按捺不住打量一眼。
一路上后座的男人都闭目养神,即便刚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航班浑身依旧一丝不苟,衬衣领口没有分毫褶皱。
五十分钟后,车停在剧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