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了不起了。”谈听瑟环抱住双膝,脑子里某个略有些疯狂的念头让她有点紧张,“我……”
“怎么了?”
“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葛欢‘噌’地坐起来,“跟我们一起?!”
“嗯。”她点点头,神色认真。
在加拉帕戈斯群岛的这几天,是自她跟陆闻别的那一晚以来精神上最轻松的日子。
所以她想试着走得更远一些,去接触一些简单的、纯粹的东西。
她想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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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谈敬的葬礼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似乎生活一切照旧。
陆闻别以为自己也该是这样。
但他自己很清楚,某种难以发泄的、找不到源头的焦躁一直盘踞着,还有日益壮大的趋势,哪怕竞标的后续都处理得非常妥善,一切工程与项目也在稳步推进,甚至许家也失去了和陆氏争抢市场的先机。
他抬手,抵住隐隐作痛的额角按了按。
路面渐渐空旷,车驶向郊外的别墅区。他意识到自己再次走神的事实,眉心微微蹙起。
忽然,一侧手机亮起屏幕,是聂显打来的电话。
陆闻别没接,但对方却不像以往一样等他回电,而是打来第二次、第三次。
他皱眉,分神轻点屏幕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两秒,“你……看新闻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