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医生按压到右下腹时, 眼泪几乎瞬间就涌了出来。
“疼吗?”
她颤抖着松开咬紧的唇, 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疼。”
“怀疑急性阑尾炎发作。”说完,医生便安排她进了诊室进一步检查。
诊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明明腹部还疼着, 谈听瑟却如释重负。
很快检查结果确定,没有亲属在身边,她只能自己签手术同意书。签字时她什么也没想,只是万分庆幸炎症是在巡演结束后才发作的,而且还恰巧就是演出结束的当晚。
至于陆闻别正好出现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没精力思索了。
谈听瑟清楚阑尾切除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时候她出奇的脆弱,同时也很害怕。可是想来想去,她竟然都想不出此刻谁等在手术室外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一个也没有。
……
手术正在进行中,科琳想到谈听瑟说不想这么晚打扰其他人,于是没打电话把领队吵醒,只是给对方发了条消息报备行踪。
发完信息,她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手术室外的男人。他从谈听瑟进了手术室起就一直站在那儿了,现在看上去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科琳回忆起刚才对方的种种表现,慢慢走上前想说点什么,余光却瞥见他白色的衬衣衣袖下隐约透出一点红色来。
她愣了愣,出于礼貌先喊了一句:“陆先生?”
闻言,男人仿佛才回过神似地,不疾不徐地转头朝她点头示意。